巷子口的老王头养了条通体金红的鲤鱼,说是能预知祸福。鱼缸边上常年摆着签筒,街坊们管这叫"鱼签"——扔颗饲料下去,鱼嘴朝哪个方向啄,就从对应的竹筒里抽签。
"昨儿个这祖宗往西边啄了三下,李婶家的空调外机果然掉下来了!"头叼着烟卷,眯眼瞧鱼缸里的涟漪。鱼尾扫过玻璃,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钻。
鱼啄方位 | 对应征兆 | 应验案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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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 | 财运 | 张大爷彩票中200元 |
南 | 口舌 | 刘家夫妻吵架砸了碗柜 |
西 | 灾祸 | 空调外机坠落事件 |
北 | 贵人 | 陈小妹考上重点中学 |
谁都没想到,这条被供了三年的神鱼,会在冬至那天撞破鱼缸。玻璃碴子混着水泼了满地,鱼鳃一张一合地拍打着瓷砖,尾巴把老王头的黄历扫进了下水道。
"这是要变天啊..."门修车的老赵蹲下来戳了戳鱼肚子。鲤鱼突然弹起来,啪地甩了他一耳光。
清洁工阿香在扫玻璃时发现了蹊跷:鱼缸底部黏着张微型内存卡。插进读卡器,全是老王头偷拍邻居隐私的视频——李婶女婿出轨、刘家孩子改成绩单、张大爷藏私房钱的墙缝...
"难怪这鱼总往西边啄。"贩吴嫂掰着冻红的指头算,"西边是老王头架摄像头的方位!"四、反噬
第二天清晨,人们发现鱼缸重新注满了水。老王头浮在里面,后脑勺卡着半截断裂的鱼缸支架。鲤鱼不见了,只剩几片鳞片粘在警方拉的警戒线上,像一串省略号。
后来菜市场改建时,工人在下水道挖出个锈蚀的饼干盒。里头有条风干的鱼骨架,鱼嘴死死咬着一卷泛黄的纸,纸上用油渍画着老王头的生辰八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