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口常年蹲着个穿灰布褂的老头，面前摆张泛黄的八卦图。别人算命要钱，他算命要纸——不是烧给鬼神的黄表纸，是让你写生辰八字的白纸片。写完他拿起来对着太阳瞅两眼，突然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，末了咂咂嘴说："你这命...啧，带点酸味儿。"最邪门的是，有人亲眼看见他半夜蹲垃圾站翻外卖单子吃。问他为啥，老头眯着眼笑："啊，这些纸上都沾着人味儿。
后来才知道，老头年轻时是造纸厂的老师傅，据说能靠舌头分出：
| 纸张类型 | 对应的"命格味道" |
|---|---|
| 再生纸 | 发苦，主劳碌命 |
| 宣纸 | 回甘，宜搞艺术 |
| 热敏纸（小票） | 辣嗓子，财运起伏大 |
有次醉了他嘟囔："人活着就是在纸上爬的蚂蚁，你写的字、按的手印、医院的化验单...最后不都变成纸浆轮回？"说着把烟盒锡纸也卷吧卷吧吃了。
1.卖煎饼的王婶写地址的包装纸被吃掉后，老头突然咳嗽："油锅要换方位，现在灶王爷蹲的地方不对。"挪了摊子第二天，城管真把原来那位置围了。
2.大学生阿凯的简历纸刚进嘴，老头"呸"地吐出来："墨水里掺水了，骗不过人的。"面试官果然说他成绩单有PS痕迹。
但去年冬天老头消失了，有人说看见他追着辆殡仪馆的车跑，车尾飘下来几张纸钱，他捡起来就往嘴里塞...
现在有些网红搞"算命"总觉着差点意思——二维码又嚼不动。倒是听说某IT公司开发了可食用二维码饼干，扫描完就能吃，这算...赛博吃纸？
（突然想到）要是老头活到现在，大概会抱着碎纸机喊造孽："好好的粮食你们搅成渣！"
